万松寺
云南玉溪 澄江万松寺,万松寺在云南省玉溪市澄江抚仙湖西岸澄江立昌万松山的古木绿丛中,隐于松林深处,为滇中名刹。万松寺始建于明代,重修于康熙二十四年(1685年)由羽客段泰利募集,是一座各路神仙云集,各种力量共存,各民族大融合,实现社会和谐等多种理念掺杂在一起的多元文化寺院。从抚仙湖岸边一条曲径顺山而上,走到离寺10多米处才能看到寺。松林掩映,幽静无比。院中古柏挺拔,枝干苍劲,更显出寺院的古老。镶于东厢墙上的历代碑刻,记载着云南省玉溪市澄江万松寺的历史。院内两株枝叶繁茂的桂花树,几乎覆盖了院子。西侧有一口井,更为稀奇,井深约3尺有余,天于不涸,水满不溢,舀干又出,可供数十人饮用。要上后殿,无直通台阶,必须从东西侧厢房廊檐拐人,再进偏殿,才能上到殿堂。云南省玉溪市澄江万松寺始建于清康熙年间。当时道士段泰利邀请文人墨客好友,以寺周围风光名胜吟诗作对。他们搜肠刮肚,绞尽脑汁,但所作的诗联无一使段泰利满意。恰在此时,从寺门外进来一个拿着放牛鞭子的小孩,挤过去看秀才们与段泰利评论诗词楹联,小孩边看边笑,前躬后仰。段泰利好生奇怪,心想莫非他懂诗文,便转过身问道:“你笑哪样,是不是你也会写?”放牛娃没有正面回答,只说了一句“试试瞧”,便走到殿外的天井里,用放牛鞭在地面上狂草了一副联:
放眼处,偏惹渔樵耕读来,不能分他们一毫快乐;
低头时,便过春夏秋冬去,何曾识自己半点寒温。
写完后,放牛娃落款称“学仙童子”。
段泰利一看这龙飞凤舞、自然流畅的狂草,工整对仗的字句,惊叹不已,再细细品味文意,已把万松寺周围一年四季的景致描绘出来。后来,段泰利便叫工匠把这副对联刻在木头上,悬挂在万松寺门口。
现云南省玉溪市澄江万松寺内遗留的还有清初云南书法大家、通海人阚祯兆写的“回首息机,举世尘埃野马;放声长啸,此形天地沙鸥”等多副草体楹联。
万松寺
唐武德年间(618年~621年),妙法禅师慧照在此创建万松寺。元至顺二年~元统二年(1331年~1334年)盘龙祖师崇照在万松寺设坛讲经。元至正七年(1347年)崇照从内地云游归来,与无文、智设、贸财等道友筹建寺院,在万松寺东北坳建"大盘龙庵"、观音寺、天王殿等庙宇。至正十年(1350年)建药师殿,十二年(1352年)建罗汉殿。元至正十八年(1364年)崇照圆寂,享年66岁,僧腊37载。1372年崇照肉身供奉于舍利塔中,后围绕舍利塔建祖师殿。明洪武二十六年(1393年),祖源和尚又大规模扩建,“今视之,佛有殿、禅有堂、肃宾有筵居,僧有室。高者为阁,敞者为轩,幽邃者为寝,而华且泽者为金碧彩黝……”增修扩建后,布政使张紞认为“宜以庵为院,更其额曰具足”,称具足禅院。万松寺
段泰利原名达哈泰利,东北满族人,清皇太极起兵的军师,为大清夺取全国政权立过汗马功劳。大清统一中国后,官至右宰相。康熙皇帝下令削藩,他又带兵灭了云南吴三桂,为康熙铲除心头大患。但是,在对云南少数民族政策上,康熙不采纳他的正确意见,他便绝意辞官。辞官后,达哈泰利没有在家养清闲,而是去北京大佛寺出家。大佛寺的住持不敢收留他,认为他年岁已高,又是三朝元老,应该在家中安享天年。
达哈泰利说,年纪大了不要紧,让我从头学起,就叫我学仙童子吧。从此,他又多了一个名字“学仙童子”。在大佛寺住了一段时间,他觉得这里不是他该来的地方,心里一直想着云南边疆。
康熙二十二年(1683年)春,达哈泰利动身来云南。离开皇宫时,从武门外悄悄挖了三袋土装上车。有人以为他偷了宫中的东西,立即报告了康熙皇帝。康熙亲自带人追上达哈泰利,叫他把宫中的东西交出来。达哈泰利把口袋打开,康熙一看是些泥土,不解地问,带土何用?达哈泰利说,皇宫中的泥土是大清的国土,我带着它无论走到哪里都属大清的疆土。康熙听了十分感动,立即下旨,打开国库,让达哈泰利多拿些金银,并赐他姓“段”,他从此就叫段泰利。
万松寺
段泰利从北京来云南,云南名士李阴培带他到万松山,他看中了这一风水宝地,决定修一座万松寺,出家与神仙为伴。一般来说,走进寺庙的人都是因为命运的捉弄,被生活、社会所迫,不离开原来的环境就无法在这个世界上生存下去。段泰利却是例外,他有功于大清,是三朝元老,即便皇帝一时不听取他的正确意见,他仍然身居高官,有极大的权力和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但他却选择了清静的寺院。他走进寺院不完全是远离尘世、修身养性,而是要营造一种他认为理想的环境和宽松和谐的氛围。万松寺
万松寺是由前殿、中殿、后殿、偏殿(护卫)和两厢组成的多院寺庙,共有57间房屋,供奉365尊塑像,其中铜铸像360尊。中国宗教的佛、菩萨、神仙很多,但有名有姓的不过一、二百人,可是,段利泰却在万松寺塑了有名有姓的365尊,其中一些没有进入神仙排位的历史人物也被请进万松寺,在高高的神龛上有了一席之地。佛教的佛、菩萨、罗汉有:三世佛(释迎牟尼佛、药师佛、阿弥陀佛)、四大菩萨(观音、文殊、普贤、地藏)、十八罗汉、四大天王、哼哈二将、弥勒佛等。
道教的神仙有:三清(原始天尊、灵宝天尊、道德天尊)、四御(玉皇大帝、北极大帝、南极大帝、后土皇地祗)、王母娘娘、三官大帝(天官、地官、水官)、四大天师(张、葛、许、丘)、文昌帝君、真人、元君、星宿、天将、雷神、青龙、白虎、朱雀、玄武(真武、披发祖师)等。
儒教有:孔子等。
万松寺
民间神仙有:关圣帝君、财神、山神、土地、龙神、水神、各种送子娘娘、五谷神、太岁等。还有一些是在历史战争中死亡的将士,从来没有哪种宗教将他们纳入神仙排位,也被供奉在万松寺里。
寺庙是宗教的产物,主供、陪供的神像是按神位的高低来排列的,万松寺的塑像却是按照国家的君、臣、帅、将、士来供奉。在正殿里,左有吏部、户部、礼部;右有兵部、刑部、工部等国家重要的六部。这样摆放供奉神仙的目的是要把万松寺弄成北京的紫禁城的殿堂式样,神仙的世界也是人间的世界。因此,人们无法将万松寺归入哪个宗教。段泰利把众多神仙和历史人物请进了万松寺,目的是让各路神仙坐在一起共同发表高见,按现在的话说,是搞统一战线,建联合政府,各民族和各种势力共存共容。他又把一些不是神仙的死亡将士,而且又是两军对立的人供在一起,是希望仇人共聚一堂,坐下来进行外交谈判,停止打打杀杀,人间永无战争,世道太平。
万松寺里还专门修了一个“静室”,做了错事的官员,或者在任一段时间,要来“静室”里坐两天,闭门思过,想明白了再出去做官。因此,学子到外地做官,或外地到任新官,都要来跪拜神仙,求取为官为民之道。尤其是澄江知府和江川县令,除上任要跪拜,节日、庙会也要来跪拜,祈求飞黄腾达,仕途通畅。
段泰利一生征战,杀人无数,但晚年看破红尘,远从北京来到抚仙湖畔,修建了万松寺,供奉宗教诸神和历史将士,不完全是宗教信仰崇拜,而是要体现民族大融合、大团结、大和睦的理想社会,因而,万松寺与众不同,是一座多元文化的寺庙。
万松寺的布局是正面中路为山门,山门内左右分别为钟楼、鼓楼,正面是天王殿,殿内有四大金刚塑像,后面依次为大雄宝殿和藏经楼,僧房、斋堂则分列正中路左右两侧。大雄宝殿是佛寺中最重要、最庞大的建筑,“大雄”即为佛祖释加牟尼。隋唐以前的佛寺,一般在寺前或宅院中心造塔,隋唐以后,佛殿普遍代替了佛塔,寺庙内大都另辟塔院。中国佛寺不论规模地点,其建筑布局是有一定规律的:平面方形,以山门殿———天王殿———大雄宝殿———本寺主供菩萨殿———法堂———藏经楼这条南北纵深轴线来组织空间,对称稳重且整饬严谨。沿着这条中轴线,前后建筑起承转合,宛若一曲前呼后应、气韵生动的乐章。中国寺庙的建筑之美就响应在群山、松柏、流水、殿落与亭廊的相互呼应之间,含蓄温蕴,展示出组合变幻所赋予的和谐、宁静及韵味。中国古人在建筑格局上有很深的阴阳宇宙观和崇尚对称、秩序、稳定的审美心理。因此中国佛寺融合了中国特有的祭祀祖宗、天地的功能,仍然是平面方形、南北中轴线布局、对称稳重且整饬严谨的建筑群体。此外,园林式建筑格局的佛寺在中国也较普遍。这两种艺术格局使中国寺院既有典雅庄重的庙堂气氛,又极富自然情趣,且意境深远。
万松寺
澄江抚仙湖西岸的万松山中,有一座藏在松林深处的万松寺,向为滇中名刹。万松寺始建于清康熙年间,相传道士段泰利初到万松寺时,羡慕此处山水形胜,但嫌寺小,便募资扩建。新万松寺修建好后,请来一些文人学士吟诗作对,赞颂斯地风光名胜。只是所有题吟大都平平之作,无一让段泰利满意。此时,一个夹在当中观看文士们诗词楹联的牧童,居然不时笑出声来。段泰利奇怪地问牧童是不是会写会作?牧童只说声“试试瞧”,便走到天井。用牛鞭一气呵成一副狂草对联。其联云:放眼处,偏惹渔樵耕读来,不能分他们一毫快乐;低头时,便过春夏秋冬去,何曾识自己半点寒温。
落款称“学仙童子”。
段泰利和文士们看了这副对联,无不称奇叹服。待大家回过神来找牧童时,牧童已不知去向。后来,段泰利请工匠把此联托刻成楹联悬于寺中。
除此奇联外,万松寺还有一副清代云南著名四大书家之一、通海阚祯兆的一副草书联。其联云:
回首息机,举世尘埃野马;
放声长啸,此形天地沙鸥。
这两副草书联,不仅联意深奥,蕴藏禅机妙语,且书法艺术绝伦,堪称镇寺之宝。
顺便一提,万松寺除楹联为一奇外,还有两奇:一是屋顶从来不落松针;一是有一眼三尺来深的水井,天干不涸,水满不溢,舀干又出。合称万松寺“三奇”。
万松寺
寺庙建筑有意将内外空间模糊化,讲究室内室外空间的相互转化。殿堂、门窗、亭榭、游廊均开放侧面,形成一种亦虚亦实、亦动亦滞的灵活的通透效果,所蕴涵的空间意识模糊变幻,这与中国天人合一、阴阳转化的宇宙观有深层联系。“四方上下曰宇,古往今来曰宙”,空间与时间的无限,即为宇宙。“宇”字本意为房檐,无限之宇,当然则以天地为庐。这个宇宙观,把天地拉近人心,人与自然融合相亲。“以天地为庐”的观念古已有之,“夫大人者,与天地合其德,与日月合其明”( 《易·乾卦·文言》 )、“天地与我并生,而万物与我为一”( 《庄子·齐物论》 )、“大乐与天地同和,大礼与天地同节”( 《乐记·乐论篇》 )、“以类合之,天人一也”(董仲舒《春秋繁露》),天地人乃一大调和,那么艺术———“乐”,就应该体现这一调和。所以,中国寺庙建筑群才会有那么多的室外空间,它并不把自然排斥在外,而是要纳入其中,“深山藏古寺”,讲究内敛含蓄。主动将自己和自然融合在一起,实际上是另一方式的自我肯定:寺既藏于深山,也就成了深山的一部分。“托体同山阿”,建筑与自然融为一体,正是天人合一的体现,这就是中国的寺庙常选址于名山幽林之故。万松寺